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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心交心做新闻

2016-08-23   宁波记协

  (《今日镇海》专副刊部记者陈饰演讲稿)

  由于并非出生科班,又格外喜爱这份工作,我以对待自己生命般的态度去热情完成每一次采访,每一次写稿。我靠着它拿下了大大小小比较难搞的采访对象,有一开始躲着我到后来追着我的,有我见你你不见我到后来开车上门来见的,有抱着怀疑不信任态度到后来180度大转变尽心尽力帮忙的。有人说,在我眼中皆好人。我认为,要想与被采访人交心,你必须先交出自己的心,做一名要从别人心窝子里掏出新闻的记者,更得如此。

  十多年基层采访,接触的人真的是很多。我想讲一讲与其中两名采访者的故事:大名鼎鼎的灯塔工叶中央和目前已去世、生前被称为“活的民国史”的百岁书法家蒋思豫先生。

  最早认识叶中央,是从航标处通讯员李学龙老师的口中。他说航标处有一位不得了的灯塔工,是全国劳模,上过国庆观礼台。家里五代都是灯塔工。

  2014年,我第一次在航标处门口见到了叶中央。这名闻名遐迩的灯塔工质朴而又帅气,仿佛身上带着海洋的气息,给人感觉十分的沉稳。由于长年累月守塔,叶中央并不善于言辞。第一次采访略带尴尬,很多话题讲了个开头就“结束”了。“没什么好说的”、“工作就那个样”、“你可以问问航标处的其他同志吧。”,叶中央抛出的都是标准话题终结语。然而我还是想办法,把他当年上国庆观礼台的故事问出来了。一个一个细节问,一个词一个词地抠。谁叫我是发问小能手?

  2015年,《今日镇海》总编林惠珠派我去海岛采访叶中央事迹,准备进行专版报道。同时做好《宁波日报》唐慧卿老师的助手,提供原有的写作资料,代为联系和沟通等。事实上,唐慧卿老师自己就是一个大写的成功记者,无论是提问、采访还是实际查看,她都在向我展示一个样板。

  于是,我悄悄跟在她边上,等她问的时候拼命记。有问不到的,我再转身把问题抛给叶中央的儿子叶静虎和叶中央的孙子叶超群等。

  我屁颠屁颠跟着叶中央去看白节灯塔边上的菜地,感受电话信号的微弱。一行人走在根本没有现成路的岛上,深一脚浅一脚向着灯塔行进。这个时候,我想象着叶中央讲过的拖着50公斤柴油桶上塔,而且定期拖,终于深切地感受到了他的艰辛和不易。坐在满是柴油味的小渔船上,看似平静的海面起了风,船体呈左右60度摇摆,这种忽高忽低的感觉,加上甲板上爬动的海虱,别提有多酸爽了。

  看着对面几名男士都有点发白的脸,我觉得自己还算一名女战士!我拉着绳子给叶中央他们拍照,拍海,发微信,转移自己的注意力。这种颠簸有味的海上交通路,曾是叶中央从前经常性的上下班方式。要怎么样的精神,怎么样伟大的人格力量才能在这种艰苦条件下坚持下去….这也成为我追索叶中央的一种动力。他行,我为什么不行。

  果然,这一趟折磨式的采访下来后,我对叶中央其人其事了解得比较透彻。写起文章来也得心应手。自己看到的成品还较为满意。

  采访蒋思豫先生的过程中,我们从陌生到熟悉,最后玩起的自拍。对于这名百岁老人来说,他对于玩自拍兴趣十足,只不过之前从没有人敢叫他玩这个。

  蒋思豫的经历非常特殊,他被称为一部活着的民国历史,人生经历相当丰富。对于我们许多人而说的教科书历史,蒋思豫不但亲眼见过还参与其中。比如说台儿庄战役,他亲眼见到同行的记者被流弹打死,看到在前线指挥作战的汤恩伯,甚至与蒋介石宋美龄交情匪浅,他与夫人徐敏蕾女士的婚姻便是宋美龄促成的。

  这名老人经历多,起初对于陌生记者不怎么感兴趣。怎么办呢,我打“亲情牌”。先和蒋思豫夫人徐敏蕾女士扯“远天八弟”的镇海人情缘,通过徐敏蕾女士去说服蒋思豫先生接受采访。

  在采访中时刻关注到蒋思豫先生的情绪,只要他不愿意提到的话题就果断跳过去,进行下一章。聊着聊着熟悉了,老先生掏起了心窝子,说了一些独特的人生经历故事。随后,混得熟了,我们又讲起了书法、国画、油画。我事先将自己画好的油画翻在手机上,让老先生一页页地看过去。他看得兴致盎然,还不时点评。说明这一点事先准备的小功课还是能用上的。我还特意穿着一件改良版旗袍去拜访,和徐敏蕾女士扯旗袍,扯民国风的首饰、化妆等话题。总之让两老尽兴、开心。

  到最后我不再是一名记者,而是到他们家谈天说地的小晚辈,恰好又对老先生的故事感兴趣。所以,最后来来回回,拉锯般地问到了所有我想问的问题。

  挥手告别时,徐敏蕾女士说:“小陈,你空了再来坐坐。感觉跟你讲话很有意思。”我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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